再次梦到了青棠。
曾道儒在自己的房间内醒来。已经是清晨。
晚上时候点了些檀香,现在香炉已经燃尽。
他起身,走向阳台。
伸了懒腰,然后拿起洒水壶,浇灌在阳台上的叁叶草上。
从自家院子里的移植了上来一部分,多年过去,都已经长到了阳台四周。
他打开窗户。微风阵阵,叶子轻动。
曾道儒看了一会儿,去到自己的洗漱间。
出门去跑了会儿步。
回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的母亲已经在餐桌上的位置饮茶。
他打了声招呼。
然后去了自己房间洗了澡,下楼到餐桌上吃饭。
“硕儿。”艾春音叫了儿子的小名。
“怎么了,母亲?”
“听说你还在往独孤家寄请柬。”
曾道儒咀嚼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变慢。艾春音看着儿子的反应,继续说道:“邀请名单上除了会来参加的独孤四子,你还加上了孤独青棠的名字。”
她叹了口气:“硕儿,我并不反对你继续追求,但是媒妁之言,你这样会辜负纳兰家的一片赤诚之心。”
“……”曾道儒沉默,后道:“母亲,这门亲事,我之前并不知情。是您强加给我的。”
“我只是不忍心你再……”
“母亲。”曾道儒打断了母亲的话:“您和父亲曾经说过,家族不会牺牲儿子的幸福去做这种事。但是现在你们的决定,不顾及我的意愿。纳兰兰确实赤诚,但……我并不喜。”
“可是……”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看,我还每天早晨坚持跑步呢。”曾道儒笑着和母亲说道。
“我吃好了。”曾道儒朝向管家道:“麻烦陈叔了,一会儿送母亲回房间。”
他转身上楼,独留母亲和管家在大厅。
艾春景没有移动位置,等她在触及自己茶杯时,发现有些微烫。
是身边的管家换了新的茶水。
她把即将落下的泪拭去。
曾道儒回到自己的房间。
桌子上的药瓶像一棵棵白桦树,在已经成木板的土壤里扎根,却透着死寂和医生的专制独裁,着实乍眼。
旁边是简易装药盒里放着每天必吃的药。
他并不觉得梦是幻觉。这是真实的,发生过的回忆。
这并不算幻觉或者妄想。
只是青棠生气了,甚至闹到要解除婚约的地步。甚至自己的家族都站在她那边。
都在骗他。
他把每天按时吃的药打开,拿着今日份的药片去向阳台,埋在叁叶草的土壤里。
仿佛是他的药的缘故,他的叁叶草在他看来愈发茂盛。
曾道儒没有站起来,继续保持埋完药蹲着的模样。
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像一个渴求怀抱的孩子。
看着眼前模糊的绿色,喃喃道:“她会来的……”
“嗯,怎么了?”
“二哥。”电话里传来摄像机咔嚓混杂着和熙熙攘攘的噪音。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公众场合下李京洛收敛了态度。
“青棠想去曾家的订婚宴。”橐吾清了清喉咙:“她说能让她死心。”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如果她能真的死心,早在数月前的电话里就死心了。”
沉默几秒,李京洛率先叹了口气:“算了。再试一次也没关系,你带她去的话没关系,记得把柳丹青也带上。”
“好。”独孤橐吾答应。
还是放心不下我。独孤橐吾心想。
橐吾从家里开车去往李京洛的私人别墅。
那里的青棠和柳丹青在等他。
领口还是不怎么舒服。柳丹青来回轻拉下领带。这种管家服装也不是没有穿过——如果算上之前拍摄过的av表演服的话。
但这种定制还是着实身体摆动舒服些。除了领口。
“我来吧。”青棠开口。不等柳丹青拒绝,就拉着他的领口朝向自己。
发现身高不好摆弄,青棠去了沙发那儿,坐在沙发上面的靠背上,让他走近些。
柳丹青有些局促。他是第一次让一个女生给他系领带。
似乎是发现了柳丹青的尴尬,青棠主动说起:“以前的时候,会给大哥系领带……刚开始并不了解领带的系法,还闹出不少乌龙。”
“……奥。”他这时候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能说以前拍av的时候被男人系领带吗?氛围是不是不太对?
门口传来改装汽车炸裂的响。
“系好了。”
“好。”
四弟在等他们。
作者小科普:
抑郁分为4种类型,包括内源性的抑郁、外源性的抑郁、继发性抑郁、原发性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