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阮林絮冲口而出,她辛辛苦苦置办的产业,做什么要被人横刀夺去?须知如今她赖以为生的空间和灵泉都没了,大殿下还未必肯要她,若再没点本钱傍身,真真是死路一条。
“那文书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阮林絮愤愤道。
阮林春只管微笑着,“父母在,无私财,三妹你应该知道,别籍异财是触犯律法的,我不到官府去告发你,已经很通情达理了,难道你就这般小气,一点代价都不愿付出?”
阮林絮心说你当然不会,真要是闹上官府,你自己也讨不着好,只会让衙门拣了便宜——这样看,阮林春所提的不失为一个折衷的办法。
只不过,仅仅让她带句话,就要用一间铺子来交换,这代价也太大了些——天知道她为了把铺子做好付出多少心力。
如今阮林春却轻描淡写要来分一杯羹,无异于从她心口上剜肉。
阮林絮神情变幻莫测,不过瞬息之间,眼泪再度淌下,“姐姐,我知道我和我娘对不起你们,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保证,今后一定痛改前非,用全部的精力善待与你,孝顺崔夫人,如有违誓——”
这回她倒是真心,毕竟崔氏已经和离,阮林春也已经嫁人,二者都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在不触及利益的情况下,阮林絮还是很乐意当个良善女子的。
但,就算感情牌对阮林春也不起作用,她就像一块坚实的盾牌,刀枪不入,水火难溶——除了财帛能打动她。
“没有铺子,恕我无能为力。”阮林春轻快地抛下这句,小跑着追上程栩脚步——这夫妻俩真是一丘之貉,遍身铜臭仍不自知。
阮林絮虽然恼火,却也只能无奈望着,阮林春摆明了金口难开,到底要不要答应这笔交易呢?
一直到门口,阮林春还收不住脸上荡漾的表情。
程栩不得不用两手撑着,帮她把翘起的嘴角按下去,“收敛点,你家里正在遭罪,可不是在办喜事呢。”
阮林春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幸灾乐祸的人,尤其是当她看见阮林絮花容憔悴的时候——似乎连头发也是大把大把的掉,看去更稀疏了。
真是痛快。
应该说老天有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阮林春把程栩那只碍事的胳膊挪开,“我高兴,你能耐我何?”
满以为程栩会继续顶嘴,谁知他却宠溺的笑了笑,“不能如何,只要你喜欢,都随你。”
阮林春:……
咳咳,连忙咳嗽了两声,每天听程栩说这些甜掉牙的话,总觉得嗓子眼齁得慌——过于甜嘴蜜舌可不是好事呀。
好容易缓过情绪,阮林春方好奇问他,“这些话你从哪儿学来的?”
她看这位爷是个感情经验相当匮乏的人,以前连门都少出,自然谈不上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