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昆茨郑重的听,毕竟这位是第一个对他宣誓效忠的的骑士。
“数年前,魔灾之前,您的父亲曾经多次向我求援,但我也多次拒绝了他。这其实也是我惧怕您要杀死我的原因之一,但很显然,我的卑鄙与狭窄的心胸,不足以思考到您的宽宏与伟大。”
“虽然我的父亲死于魔灾,但我不认为这件事您负有任何责任。他没有能力对抗那种程度的魔灾,您也没有。能在那场魔灾的余波中保护您的家人与领民的安全,您是一位合格的领主。”
“非常感谢。”安东这才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我告退了。”
“等等!”
“?”
“等一下让人打包,请当我小气吧。食物不可浪费。”
“当然,您说得对,是我做了错事。”安东诚恳的点头,实际上他还挺高兴昆茨的这种对食物的吝啬的。
安东走了,昆茨也拎上了他那份打包的食物,他去找队长的时候,不由得想了想前男爵。他对那位丝毫都不怀念,只是……当时他不止向刻尔克子爵求援吧?温尔塔公爵领才该是求援的主要方向。
别看目前玩家收拾裂缝收拾得很容易,即便真的面对魔灾,他们也会哈哈大笑着“刷怪啊!!”冲进恶魔群里。但刚来的时候,玩家也很狼狈的,如果不是昆茨,他们第一次全灭的凶手就是野狼,甚至都不是魔狼。
刚开始让他们进裂缝那么小心,也是昆茨担心他们全灭在里头,毕竟最开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形象立得太稳了。
晋阶的玩家太多了,玩家数量更是太可怕了。换一个地方,男爵领加上男爵就六个超凡者,子爵领加上子爵十一个,面对如蝗虫群般的恶魔,怎么打?
唯一有可能有能力的,就是隔壁的公爵领了。
“在想什么?”都走到队长的桌子边了,昆茨还在走神。
“那次去塔良城我被找茬,可能不只是因为那家伙是你的崇拜者。”
“???”队长一脸问号,“我的崇拜者?”
“温尔塔大公的儿子,跟我决斗的那个。”
“哦。”队长半点兴趣也没有了,“我的崇拜者非常多,非常非常多,然后我来到了蒙罗非。”
崇拜他的人很多,但接纳他的,就只有这个偏僻的乡下小地方。
“不是,我不是想他崇拜你,我是觉得,他找我麻烦,大概因为,也觉得我将他们视为杀父的仇人,恨上了他们?那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呢?”
“因为缪谢尔跟你一块去了啊。”队长耸了耸肩,“那家伙比看起来有分寸的多,那种程度的挑衅,他可以接受,也觉得你可以应付——你不是确实胜利了吗?更严重的攻击,他也要反击了。更何况,你只是个小男爵而已,谁知道你现在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当时那种情况,花更大的代价去针对你,没有必要。”
“哦……”昆茨坐下来,靠近了队长,在“暗中窥探”玩家的尖叫声中,压低声音说,“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会恨上他们?身为一个私生子,我对那个父亲没有太大的感情,他甚至还总让那几个兄弟欺负我。”
他是私生子,搁在蓝星就是小三生的孩子,原配的孩子欺负小三的孩子,没问题?那换一个角度,强j犯的儿子欺负强j被害者的儿子?
虽然这是目前世界的整体观念,种花家古代对于奴生子也是“父不认,从母”。但昆茨的三观,让他对偶尔热情善待原身的原男爵是彻底的厌恶,但对冷漠的贴身女仆母亲,反而有些同情。
“这和你和父母有多大感情无关,这是贵族荣誉的问题。我与我的父亲也没多少感情,可一旦他死于某些阴谋或不公,我也会付出性命为他复仇。”
“……明白了。”
“事情解决了?恭喜你获得第一位骑士,我的小领主。”
“谢谢,队长。”昆茨笑眯眯的,“队长,我们……”
“跟我去一个地方。”队长已经手快的把糖果放进了糖罐子里。
“啊?”
“他们告诉我的。”队长手拉着昆茨,头也不回的指了指某些“暗中偷窥”的玩家。
几个玩家嘿嘿嘿傻笑着对昆茨摆了摆手,他们手上还拿着扑克牌。
昆茨立刻知道是哪了,棋牌室。
官方那边别看下个月才开始正式建厂,但实际上从铁矿跟上,炼铁的炉子变得越来越大开始,工业的车轮已经跑起来了。
家具为什么能跟上玩家们的需求?因为板材已经实现了机器切割,所以木工作坊几乎就是木板工坊了,后边都是玩家自己组建的包工队,组装、精修、上漆等等。当然这些都是大众产品,还有精品定制的,那用的就不是木工作坊的板材了。
除此之外玩家的diy也终于变得初具规模,像是穿越必备的自行车,有人造出来了,就是全木头的,只在接口处用金属零件固定。但也就是在蒙罗非的路上跑跑,一旦离开大道,要不了多久就得颠散架了,而且载重量极低,带人都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