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西呼吸一凝,到也没有阻止,反而伸出手抚摸着白榆的后背,声音带了点宠溺的意味,再一次出声道:
“白榆,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觉得我们匹配了,这些东西属于你,你应该知道这些。”
“才不属于我呢。”白榆立刻反驳,只不过声音轻得宛若蜻蜓点水,若不是s级雌虫的耳力,伊尔西甚至会以为是幻听。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好像又听见了少年埋在他胸前磨牙的声音。
紧接着,他感觉胸口的某处被咬了一下。
少年并没有用力,他甚至都没感到疼痛。
只不过……
但那一处本是雌虫以后用来……的地方。
这个想法在脑海仅是晃了一下,也让一向云淡风轻的总裁全身战栗而后立马僵住,红晕以那一块肌肤为中心猛的蔓延至全身。
白榆好像察觉到向来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总裁现在窘迫万分,他有些得意地轻笑了两声。
让你非和我分那么清。
让你说那些话气我。
白榆恶劣地还有舌头舔了舔,直到总裁的气息再也抑制不住地从牙关中泄出,才满意地停下。
但令白榆没想到的是,饶是如此,伊尔西依旧没有拒绝,而是哑着嗓子,尾音还带着颤地说道:
“不继续么?”
“你喜欢的话……”伊尔西的脸通红,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但还是看着白榆,甚至往前凑了凑模糊不清地说道: “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怎么样都可以?”白榆将头抬来反问道。
“嗯。”伊尔西有些窘迫地别过头。
白榆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过分,将好好一个清冷内敛的总裁被欺负得全身通红,任由索取。
他的心脏不由地软了一块,在伊尔西不解的目光下,达拉着脑袋将总裁的睡衣扣子系好,然后抱着伊尔西揉着伊尔西有些鼓涨的小腹,哼哼唧唧地说道:
“总裁,我想要最贵的脑电仿生电刺激仪。”
伊尔西不知到白榆为什么突然停下,但感受腹部的温度,还是无奈地揉着少年的头, “好。”
在他看来自己给批的第一批预算,足够少年买下所有的想要的最好的仪器。
但白榆要,他从来不会拒绝。
白榆好像被这一个“好”字成功哄到,他又一连说出了好几个大型仪器,就连实验室最基础的乙腈手套都报了出来。
但从头至尾伊尔西没有丝毫不耐烦,他无论说出什么,贵的便宜的,方便的麻烦的,他始终认真地告诉他: “都可以。”
直到最后,白榆抿了抿嘴,小声地问出:
“是因为我是雄虫么?”
伊尔西愣了一下,他恍然觉知道白榆一开始在别扭什么。
蔚蓝的眼睛蒙上不可思议,然后又突然笑出了声,将潋滟的桃花眼都染上了一层水雾,在白榆一脸惊讶地表情中说道:
“因为你是白榆啊。”
“我总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却还觉得不够。”
“觉得时常亏欠。”
“我想你是开心的,快乐的,不用为金钱发愁的。”
“你无论想要什么,即使不通过我,都全部可以得到。”
伊尔西的声音轻而坚定,像一条清澈的溪流,无声地字滋养白榆荒芜孤寂的灵魂
白榆愣住了,他头一次听见伊尔西剖开内心十分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在简单的字字句句间,听见伊尔西用自己的方式述说着含蓄的爱意。
他感觉鼻头一酸,连这整个喉咙都有些堵。过了一会,他才看着伊尔西轻轻地说道:
“但是因为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所以才有意义。”
“我需要钱,但是我不喜欢钱。”
上辈子,为了挣钱,他放弃自己的梦想。上辈子,为了钱,他的那个便宜弟弟和他反目成仇。
上辈子,他没缺过钱,但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梦想,亲情,信任,羁绊都一一离他远去。
伊尔西察觉到白榆的情绪明显不对,少年之前有好几次都是这样,就好像孤独走出荒凉的旅人,充斥着淡淡的忧伤与绝望,让伊尔西这颗心都忍不住揪了起来。
他伸手抱住了白榆,感受着少年的体温,然后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白榆,我一直都在。”
一句话,好像真的将白榆从那暗无天日的曾经拉出,他嗅梅花暗暗的幽香忍不住贴得更紧。然后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伊尔西,我好幸福啊。”
“我也是,白榆。”
谢谢让我遇到你。
房间中的气温在逐渐升高,眼底的欲望在逐渐升腾。
突然,一切被一阵“滴滴滴”的光脑声打破。
他们一起看去,是伊尔西的秘书维诺打来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