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荣的细作,准备让谢渊也当细作,上一世他们怎么可能十年都没有来找过谢渊?
“贱人,本王要你们给芊儿偿命!”
荣王怒骂间,忽然伸手从自己的伤口狠狠抠了一下,旋即有一枚细长的利刃突然蹿过铁丝网朝着苏幼月飞来。
苏幼月还在思索,猝不及防,眼看着就要被那枚暗器戳到胸口,一条胳膊突然伸了过来,将她拉入怀里。
“谢渊!”
她没想到荣王会毒辣至此,在自己的伤口里藏暗器,回过神来,顿时心惊肉跳,急忙去看谢渊的胳膊。
那条健壮的胳膊上,已然被菱形的暗器戳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苏幼月瞬间心疼不已,又怕暗器上有毒:“快出去让我看看,暗器上说不定有毒。”
谢渊摇头:“在他伤口处藏,自然无毒,别担心。”
苏幼月微微松了口气,可还是心疼,再想到始作俑者荣王,心里的气一阵胜过一阵。
“还是赶紧把这祸害杀了,免得再祸害人!”
谢渊按住伤口,减缓出血的速度,应了一声:“出发前皇上已经下过令,捉到荣王就立斩,明日便一起清算荣王和军中细作。”
苏幼月得知明天就能杀了荣王,松了口气,但立刻说道:“你现在就把他毒哑了,免得他到时候说什么疯话诬蔑你。”
反正荣王前面说的话她觉得还有几分可信度,后面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好。”谢渊温声应了,垂眸看了一眼地下的荣王,眼神阴翳,晦暗不明。
鞭子
苏幼月雪白的手指用软帕子给谢渊按着伤口,便要出地牢,想要赶紧给他上药。
一路上,她的眉头紧拧不松。
这次走过关押着一众猎狼族族人的牢房时,娜兰却突然呼喊:“谢夫人,我有话想跟你说!”
苏幼月正担忧谢渊伤口,如何有心情与她密谈,但吩咐了旁边的守卫一句:“一会儿将她送到我这。”
“是,夫人。”守卫立刻应下。
出了地牢,外面的阳光立刻打在身上,驱散了冷意。
苏幼月将谢渊拉回屋子,小心给他处理伤口,动作极其轻柔,嘴上却骂骂咧咧:“该死的荣王,两辈子,就没有做过一件积德的事!真是畜生不如。”
骂完了,她一抬头,就看见谢渊在看着自己笑。
“笑什么?”她不解,难道因为荣王被骂,他开心?
谢渊放下胳膊,看着她:“没想到囡囡还会骂人。”
苏幼月抿了抿嘴,正要说话,就听男人说了句:“囡囡骂人的时候可爱。”
听了这话,苏幼月忍不住被逗乐:“你以前做小胖子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难道你忘了,小时候我经常骂人的,哪家的少爷欺负人,我就骂他们是恶霸,以后肯定是纨绔,哪家的小姐给我使绊子,我就骂她们是心眼兜子,装了一肚子的心眼。”
她也是经历过半辈子的人,虽然骨子里还藏着暴脾气,但比起上一世,可真是收敛多了,若是上一世还没经历过后面陆家风风雨雨的自己知道了陆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肯定会带着鞭子抽上陆府,给他们皮都抽烂。
而且,如今待在谢渊身边,她便常常觉得自己浸泡在蜜罐子里,哪里还滋生得出什么戾气。
好夫君,也是会旺女的。
谢渊想起了记忆里那个暴脾气的雪团子,唇角勾得更深,过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从书桌上拿了一个盒子过来,在苏幼月面前打开。
盒子里是一条挂着红缨的赤红牛皮鞭,手柄处打磨得极其光滑,穗子上还坠着几颗红蓝玛瑙。
苏幼月虽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使过鞭子,但不妨碍看一眼就觉得喜欢。
“谢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无需多问,她也知道,这肯定是谢渊给自己准备的。
“你回燕京时,我知道你定会回来,便差人做了,喜欢么?”
谢渊看着她,垂眸笑。
“你送的,我当然喜欢!”
苏幼月把鞭子拿起来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想在空中甩一下,又怕碰倒了旁边的青花瓷瓶。
“谁若是不敬你,你就直接抽。”谢渊语气纵溺。
苏幼月则呆了下,谢渊这哪是送礼,他这是要给她娇惯娇蛮吧!
不过她知道谢渊也不是什么肆虐之人,说的自然是那些以上犯下或者故意在她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的,譬如当初巧儿那丫鬟那样的。
如今她能走了,抽恶人当然能抽得更痛快了。
苏幼月满意地点点头:“好!”
“大人……”折影走了进来,“折镜已经追着荣王部下逃兵再次往宁城而去,想必不日定会找到荣王私库。”
谢渊唇畔的笑意渐渐收敛,应了声,看了眼苏幼月:“囡囡,我先去军中一趟。”
苏幼月这才知道,折镜又被派出去做任务了,不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