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教训他,只是因为他看到叶佳禾脸上的巴掌印,怒从中来。
杨柯灰溜溜地逃走后,叶老夫人和罗娟的嚣张气焰顿时灭了。
她们只觉得这下就要大难临头了。
叶老夫人踌躇了半天,舔着脸道:“陆总,刚才绝对是一场误会,佳禾和我们之间可能也有些误会。您快坐,我让人泡茶,一家人还是要以和为贵,您说是吧?”
“我只和我太太是一家人。”
陆景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道:“至于今天的事,我太太若是不追究,那还好说;若是她非要追究,你们就做好准备承受后果。”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宝珠突然开口了。
“陆总,您真以为您旁边这个女人,对您是一心一意的吗?”叶宝珠愤愤地说:“我亲眼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陆景墨凤眸微眯,透着危险的光芒。
不只是对叶宝珠,也是对叶佳禾。
叶佳禾忍无可忍地对叶宝珠道:“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是遗传了你妈吗?”
“是我胡说吗?”叶宝珠狠狠地说:“我亲眼看到了你上陆景棋的车,在海城大学门口。你这嫂子和小叔子偷鸡摸狗的好上了,你老公知道吗?”
罗娟连忙顺着女儿的话,道:“陆总,这件事,我们为了您的面子还有佳禾的面子,真的难以启齿。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们再不说实话,您恐怕还觉得我们欺负了佳禾。事实上,陆景棋现在是我们宝珠的男朋友,可是这姐姐哪有抢妹妹男朋友的道理?”
叶佳禾震惊的看着他们。
怎么都没想到,叶宝珠居然是陆景棋的女朋友。
她生怕陆景墨听信了这母女俩的谗言。
反正每次,这个男人都会把她想的很坏。
可这次,陆景墨却厉声道:“你们说这种话,最好拿出证据来。如果下次再被我听到有些人空口说白话,污蔑我太太,我会直接请律师起诉。”
说完,他牵着叶佳禾的手,在叶老夫人和罗娟难堪的目光下,离开了叶家。
一出门,陆景墨就放开了叶佳禾的手,冷着脸向前走。
叶佳禾感觉到了他的生气,连忙追上他,解释道:“陆景墨,你不要听她们胡说,我跟陆景棋真的是清白的。他就接送过我几次,还是爷爷的要求。”
男人忽然停住脚步,深如寒潭的目光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会查清楚。你最好跟他是清白的。否则,我要你好看。”
叶佳禾失落的低下头,道:“我刚才还以为你是相信我的。”
陆景墨语气缓和了一些,问:“我相不相信你,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
叶佳禾眼眶有些湿了,哽咽道:“我不喜欢被冤枉,尤其是,被你冤枉。”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叶佳禾落寞的说:“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说完,她一个人往前走,孤零零的,似乎并不准备坐他的车。
陆景墨心脏一窒,抬起脚步跟上她。
叶佳禾突然回过头,冲他吼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不要总是这样,给了我希望,又要让我看清现实。在叶家,我知道你是演戏;现在,戏演完了,你还是那个只爱汪柔的陆景墨。”
已经准备跟她离婚
说完,她有些崩溃,自顾自地向前走,漫无目的。
陆景墨微微心酸,没有多想,忽然就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将她的脑袋摁在心口,抚着她的头发,低低地说:“其实刚才……我,也不是全是在演戏。”
叶佳禾躲在他怀里,肩膀微微颤抖着。
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好像敲打在她心上,让她忍不住颤抖着。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说:“刚才你在叶家说的那些话,我差点就当了真,可是,总要回到现实的。”
陆景墨心疼的望着她,轻轻用指腹帮她擦着眼泪:“哪怕日后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也看不得别人欺负你。没有人可以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哪怕是叶家人,也不行。”
他越是这么说,叶佳禾越是难受。
他说,他们以后不在一起了。
既然不在一起,他还有什么立场,像刚才那样护着她?
她又有什么资格,享受着他的守护?
从刚才陆景墨的话里,有种直觉越来越强烈。
那就是,陆景墨已经决定,也在做准备跟她离婚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现在。
但很快,他们就不再是夫妻,而是陌生人。
想到这儿,叶佳禾越发珍惜他们最后在一起的这些时光。
“你可以陪我,去看看我妈妈吗?”
她望着他,带着几分请求。
陆景墨没忍心拒绝,就开着车带着她去了墓地。
路上,他们还买了一束花。到了墓碑前,叶佳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