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东岸镇西樵村人,外号尖鼻三。此人是当地一个打手,专门收人钱,帮人摆平纠纷。
金举文亲自带了一个排的士兵到村里调查。尖鼻三没有父母,只有一个智障的弟弟叫大财。
这是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大财听见脚步声,高兴地叫道:“哥,你回来了?”
金举文他们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吓得往里躲,一脸茫然。他衣着破烂、肮脏,像个乞丐。屋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
带路的村长点头哈腰地说:“金团长,这就是尖鼻三的家。那是他的智障弟弟。”
金举文扫了一眼这个破败、凄凉的家还有那张茫然的面孔,心头涌起一阵酸楚,没了来时的愤恨。尖鼻三毕竟是别人的工具!
“最近什么人来过你家?”金举文和声问道。
大财怯怯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村长喝道:“大财,团长问你话呢,快说!”
大财吓得又往里躲了躲。
金举文打手势制止他,和声说:“大财,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告诉我。”
好一会儿,大财才细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肚子饿,我等我哥回来给我做饭吃。”
金举文让村长拿来几个馒头,大财狼吞虎咽起来。
待他吃饱了,金举文问道:“你好好想想,你哥最近和谁来往?”
大财挠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说:“虎仔!”
金举文问村长:“虎仔是谁?”
村长说:“虎仔是隔壁东溪村的,他是个神通广大的人,黑白两道都有朋友,不仅跟我们这儿的土匪称兄道弟,在县政府也认识很多人。我们这儿的人有麻烦都找他。”
金举文命令道:“走,抓虎仔!”
他掉头要走,看到孤苦伶仃的大财,心又一阵怜悯,不觉停住了脚步。待其他人都出去了,他偷偷拿出两块大洋,塞到大财兜里。
金举文赶到虎仔家,虎仔早已闻风逃脱。他不但自己逃脱,还把家人也转移走了。此人既然黑白两道都认识他,消息必定很灵通,埋伏守候他肯定知道。金举文无功而返。
他刚回到团部,见周阳生守候在门口。周阳生是拿来冯家兴的照片来给他看的。他把他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周阳生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他。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约五寸大。照片上的冯家兴三十多岁的样子,浓眉大鼻,目光深邃。照片背面画着一尊小佛像,底下写着几个字:六月初八。
“这小佛像和日期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周阳生摇摇头:“不知道!”
“你没问过你母亲?”
“没有!依我看,六月初八应该是我伯父照相的时间吧。”
金举文皱了皱眉头。六月初八是照相的时间说得过去,但是佛像呢?他仔细搜查过冯宅,里面可没有任何跟佛有关的物件。据冯家兴的亲友反应,他也没有信佛。
周阳生说:“这张照片是我伯父失踪后,我妈在他家找到的。”
金举文问道:“这佛像和日期,该不会是你妈后来写上去的吧?”
“不是!我问过我妈的,我妈说,是伯父的笔迹。我妈念过书的,认得我伯父的笔迹。”
“你们家最近来了些什么客人?”金举文假装随意地问道。他怀疑周威裕可能是暗杀自己的幕后凶手。
周阳生想了想说:“没来什么客人啊,不过,我爸最近倒是经常外出。”
“去什么地方?”
“饭馆、酒楼,政府里的人帮我找到工作,他请他们吃饭,感谢他们。”
金举文暗暗记下了照片背后写着的日期,把照片还给了周阳生。
他嘱咐道:“我只是对过去的照相技术感兴趣,让你把照片拿来研究研究,你不要告诉你父亲。”
周阳生说:“那当然,我哪敢啊?我爸要是知道了,这照片肯定被烧,我还得挨一顿骂。”
送走了周阳生,金举文根据记忆,把那副佛像画了出来。佛像很简单,并没有藏有什么特殊图案。他研究了好久,也研究不出什么奥妙,只好把他锁进抽屉里。
次日上午,林居安进来报告:“团长,找到谢天恩和海霞了!”
“哦,他们在哪里?”金举文精神为之一振。
“士兵回来报告说,他们进了周威裕家!”
“没看错吧!”
“错不了,负责监视的士兵亲眼见到的,他们偷偷摸摸溜进去的。”
“走,去周家!”金举文说。
金举文的突然到来令周威裕大惊失色。
他神色慌张地问道:“金团长来访,不知为了何事?,”
他的神态更加使金举文相信,谢天恩和海霞就藏在周家。
金举文反问他:“你说呢?”
周威裕颤抖着声音,赔笑说:“我、我不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金举文说:“有人看到租冯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