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标签固定住了。
而她身上的标签,明晃晃地刻了一个:姜慈年的私有物。
这五个月她落下了很多功课,为了跟上进度,黎冬求助周围的同学,要了不少的课堂笔记恶补。
班里换了新的班长,是个女生,据说关川已经主动退学了,没人知道他退学的原因是什么。
新班长成绩不错,又是黎冬的前桌,经常帮她讲题。
黎冬在学校里学,在酒店里也学,姜慈年永远看着她抱着书在做作业,或者问他要手机,看网上的课程学习。
她无时无刻地学着知识,把她空虚的生活填满,抛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她身旁等待着,姜慈年安静坐在一旁,只为了等她抽空,能赏赐给他一个眼神。
黎冬越是认真,他越是害怕。
姜慈年强烈的自卑感,害怕不能永远拥有她,他担心黎冬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离开他,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冬为离开他所做出的一切努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无法用暴力控制她一辈子,他该怎么得到黎冬的心。
这种被丢下的感觉,时刻麻痹着他脆弱的心脏,刚复原不久的伤口又被撕裂,姜慈年开始不断在深夜失眠。
黎冬好不容易入睡,却被耳边细碎的声音给吵醒。
她有些生气,疲倦地睁开眼,发现姜慈年坐在床边啜泣着。
姜慈年背对着她,原本挺拔的腰椎弯了下去,他抬起手臂擦在自己的脸上。
不断起伏的脊背和颤抖的哭声,他的背影裹在沉重的夜色下显得格外寥寂,呻吟声脆弱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拼命地隐忍,可委屈又不断地放大。
姜慈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懦弱过,他为什么到现在,居然不敢对黎冬下手了,为什么害怕她会永远不爱他了。
之前的他明明不是这样,他想让自己铁石心肠一些,就算得不了黎冬的爱又怎样,只要留住她的身体,让她活着,她永远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