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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值了两天夜,疲惫得不行,再加上柔软的枕头,以及暖和的睡袋,这一觉她睡得可香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她都不想起床了。
可是不行,还有事要办呢——挣扎了好久,她终于勉力战胜自己,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盾牌灯,照亮闸门。
“哎……你到底是什么啊,你都不累的么?”少女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她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去。
她和影子,相交迭在了一起。
“右……”
“右……”
只一眨眼,那影子便消失不见了。
真真奇怪,姬蓝霖歪了歪头,她犹疑一会,提起盾牌,进入了右侧岔洞内。
岔洞是稍稍斜向下的走势,地表有些凹凸不平,也未铺设轨道,更没有照明,步入这抹凝滞的黑暗中,仿佛时间都变缓了,幸好,走了好一会后,洞顶出现了一盏一盏的应急灯。
少女揉了揉肩膀,长吁一口气,心底生出一种回到人间的荒谬感。她关掉盾牌大灯,借助应急灯,她发觉,在前方的洞壁,还有地面上,有许多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孔穴,有的足可供成人穿行,有的却只有一拳大小,这些孔穴有的蜿蜒相通,有的则深不见底,迷宫似的,就像是被船蛆蛀透的木船船壳。
而且,看样子,这些“蛀虫”有的还挺大,脾气也不见得好——姬蓝霖注意到,一些大型“蛀洞”光滑的洞壁上,残留有拖拽形成的血痕,偶尔还能看到零星的血掌印。
即使不考虑“蛀虫”,前边的路面也被蛀得和筛子一样,难以落脚,况且,一直到洞穴转弯的洞壁尽头,都是这样子……
她身边倒是有一个连着没入洞穴深处的吊缆的,似乎是用来控制缆车的操纵台,但这玩意儿无论怎样乱摁乱敲都没动静,望着那两根悬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吊缆,她觉得,还是打道回府比较好。
正待转身,忽然听见——“汪”的一声……狗吠?
咦?似乎还有些……耳熟?不对,这儿怎么会有狗,一定是幻觉,姬蓝霖揉了揉耳朵。
“汪汪汪!”
“老杰克!是你吗?老杰克?”是纤细稚嫩的女孩声,由前方的洞壁反复反射放大,似乎在哪儿听过。
“有人吗?有人在那里吗?”女孩的声音急切起来,她肯定遇到麻烦了,但根据过往经历,绝对是要命的差事,于是姬蓝霖矢口否认:“没人!”话音将落,她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转身想跑,结果没走几步,身后什么东西呼哧呼哧地,势大力沉地一下将她扑倒在地。
眼冒金星地抬头,首当其冲,映入姬蓝霖眼帘的是一枚尖尖的,大大的,湿漉漉的,黑黝黝的狗鼻子。
“诶?是你……”
姬蓝霖又遇到了“狗哥”,还有那个老成的小女孩——虽然她目前被困在前方洞穴中,因为洞穴蜿蜒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好,干扰素本来就是要给她的,不过,目前状况比较复杂。
通过隔空喊话,那女孩也很快认出了姬蓝霖,一开始她反而更害怕了,后边才镇定下来。
“总……总之!你这只该死的感染体!如果还有点良知!就赶紧救我出去!我爸是研究所主任!只要救了我,你想要吃人,还是吃别的什么,都应有尽有!”
“我不要吃人,人不好吃的,能给钱么?”
“你都是感染体了,还想着钱?”女孩迷糊了一小会,方才如梦初醒:“有的有的!你要多少?100万?还是1000万?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你是从安置区过来的吧!遇到老杰克了吗?警报解除了吗?主闸门开启了吗?”
“应该是吧……没遇到什么人,是那个好大好大的闸门吗?它关着的。”
“天啊!怎么会这样!”
据女孩说,她现在被困在故障缆车里,离这边仅有几十米,如是,她给出三个解决方案。
1:修复缆车故障。
2:爬上吊缆,背着她逃出生天。
3:杀掉岩蛆,清出一条血路。
姬蓝霖自然不懂半点工程维修知识,她现在一只腿瘸了,平地都能摔跤,让她爬吊缆……总之,通过排除法,她认为就第三个办法有点可能。
“岩蛆是什么啊,很厉害么?”她歪了歪头,问。
“岩蛆是5级感染体,那些大头兵遇到保准会吓得把脑袋塞进屁眼里……但你不同,相信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如果它咬你一口,你就还它一口,这样一人一口来,你都能啃死它的。狗哥!”
“汪!”狗哥接令,它奔到一个大型蛀洞前,前肢撑地,呲牙咧嘴地,低低嘶吼着,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随后,它朝洞里就是一阵几乎要嘈破天的疯狗式狂吠。
洞顶的应急灯被震得忽明忽灭,姬蓝霖捂着耳朵,退后两步,便见“狗哥”夹着尾巴逃了回来,它躲到姬蓝霖身后,抱住她大腿,伸出狗头,呼哧呼哧地哈喇着狗舌头,瞬也不瞬地盯着那“蛀洞”。
下一刻,伴着一阵黏腻不堪的蠕动声,一条肉色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