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牧莹宝的话,那俩拦着辉哥的家丁,一起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
宣读圣旨的公公声音是尖细了些,但是那也不影响人的听力啊!自己又跟她说的如此清楚了,她怎么还是没明白呢?
“意思就是,咱侯爷跟世子爷断绝了父子关系,世子爷还有小公子以后都跟侯府,跟薛家没有半点干系了。而你,是世子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妻子,您就是这小公子的母亲,以后小公子就跟着夫人一起过了。
我这样说,夫人总该听明白了吧?”那家丁心里其实一点敬畏心都没有了。
侯爷都弃了世子爷,这说明世子爷今后就算保住了性命,也再难翻身了。
再说那南边边境上的事儿吧,什么平叛啊,那西项国原本就是延国的国土,前朝一位被废除太子裕德的封地,结果那位太子开始是本本分分的,后来竟然得到了邻国的支持,自立为王了。
当时的延国内忧外患,自顾不暇,等稳定下来之后,再想讨伐西项,已经太迟。西项在裕德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兵力强大。
何况又与周边的几个小国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延国。
朝廷每次都派兵去平叛,可是结果呢?每次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几万兵马,没过几个月,灰溜溜的就回来几千缺胳膊少腿的残兵。
再后来,延国的皇上也就放手了。
这都过去好些年,不单延国换了几任皇上,就是那西项国也换了几任国主。
也好在那西项国的几任国王野心都不够大,多年来也只是在边境烧杀抢掠,还没敢直逼京城,不然的话,现在的延国还在不在,真的不好说。
现在,居然让薛世子带兵去收复西项,这个任务简直就是没有成算的。
反正,如果世子爷此行真的成功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虽然久经沙场的商老将军自己跟皇上请命,跟世子一起去,对于这个任务,整个朝廷上下,也没人报太大的期望。
不然,侯爷怎么会舍弃这个出色的儿子?说是为了薛家全族,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又有多少人信呢?毕竟,到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世子谋反啊。
作为世子的亲爹,不是该第一时间想办法证明儿子的清白么?
现在看看,最可怜的,就是这位世子夫人,和小公子了。
先不说这夫人什么原因嫁进来的,反正她现在都要承受世子夫人该承受的一切了!
“什么?你说这小子要跟我一起?”牧莹宝终于听明白了,却仍旧不敢相信的指着那哭着的孩子问。
俩家丁一头,人仍然防备着那孩子往里跑。
“凭神马?我才不要管他。”牧莹宝气坏了。
“小爷才不要跟你呢。”那孩子听见牧莹宝的话,转头抹掉眼泪,很是倔强的冲着牧莹宝喊着。
“呐,你们都听见了吧,这可怪不得我了,拜拜。”牧莹宝不理会那孩子,对那俩家丁说完,扭头就往问心苑的方向走。
终于能离开这里了,太好了,回去收拾下,立马就走。
出去先找个客栈住下,然后再慢慢的找合适的宅院买下来。宅院也不用太大,至于嫁妆么,既然是圣旨允许她离开,那嫁妆薛府也不敢贪着不给。
安顿下来后,再雇人运走也不迟。
非常时期,量侯府的人也不敢打那嫁妆的主意。暂时放在这里,也比放人多杂乱的客栈稳妥。
牧莹宝想的妥妥的,身后孩子的哭闹喊祖父的声音,那家丁叱喝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
不是她心狠,就算侯爷跟世子俩父子划清界限,断绝关系。但是血肉亲情也不会真的就能断的,他自己的亲生孙子,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不能明着管,总会暗地里安排人管着的。
再说那世子离开,也不可能不留一个稳妥的手下照看那孩子的。所以,她觉得自己根本无需操这份心。
就算名义上算是那孩子的后娘,她与那世子爷之间的关系,又不是真的夫妻,关系也不好,根本就没义务管那孩子。
牧莹宝难掩兴奋的回到了问心苑,看着院门口的俩人还在,也没搭理他们,可是一进院子,看见存放她嫁妆的厢房们上贴着的封条,心立马拔凉拔凉的。
奶奶的,怎么回事啊,这是自己的嫁妆,又不是那世子的私有产业,干嘛要被封?
牧莹宝气的手都哆嗦了,真想冲过去,把上面的封条撕掉。但是,还有的一丝理智告诉着她,不能那么做。自己冲动撕了封条,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身为世子爷的薛文宇,都被他亲爹划清界限,脱离关系了。
自己呢?可比那世子爷差远了,人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还有一群衷心耿耿的手下。自己呢?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帮忙。牧家,想都不用去想。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就是带不走么?本姑娘认了!
站在厢房门口好一会儿,想通了的人抬脚进了住的屋子。打开橱柜,收拾了几身衣物,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