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青灯古佛,那也不失一个归处啊!”
她干脆指天发誓:“殿下,我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话,老天爷便天降大雷,劈了那——”
谁知道陡然间,一双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唇。
希锦睫毛颤抖,抬眼看过去。
男人神情依然晦暗难测,不过那双修长的手正捂住她的唇,让她再不能言语。
那手指沁凉,没什么温度,不过希锦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了。
希锦看着他,用眼神道:让我说啊让我说啊……
阿畴在她的注视下,俯首下来,直接咬上了她的耳朵。
希锦闷闷地哼唧了声,疼啊!
阿畴磨牙:“疼,你还知道疼?”
希锦不敢置信,他怎么回事!真要吃人吗?
疯狗!就是一条疯狗!
阿畴下颚紧绷,眼底透着薄怒,咬牙切齿,一字字地道:“宁希锦,你倒是无所顾忌,竟还敢指天发誓,你也不怕雷打下来真把你劈了是吗?”
希锦:“……”
她其实是想说,想让那雷劈了那窗前古树。
劈自己,怎么可能呢?
不过她自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眨眨眼睛,无辜地摇头。
不说了,行了吧?
旷了这么久
阿畴紧绷着下颚,眼底透着幽暗的怒意,狭利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他视线死死地锁着她,呼吸一下下地喷洒在她脸上。
看来是真恼了!
希锦用无辜又柔顺的眼神看着他。
良久,阿畴仿佛解恨一般,再次咬了一口希锦的耳朵,之后才放开她。
希锦终于得了自由,她无奈地捂着耳朵,很委屈,但说不得什么。
阿畴指骨修长的两只大手捧着希锦的脸,视线锁在希锦脸上。
希锦小心看过去。
看来还在恼火,都咬了两口了,还不够他出气吗?
阿畴正好逮住她那打量的视线,当下冷笑一声:“你胡乱发誓,若是天降大雷,我怕连累了我。”
希锦点头:“也对,我和殿下都是一起的,我可不能乱发誓,不然心疼的还是殿下。”
阿畴扯唇:“我不心疼你。”
希锦明白:“没关系,有我心疼殿下就行了。”
阿畴:“那你还乱说?”
希锦赶紧道:“不乱说了,不乱说了,殿下,以后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阿畴别过视线,看向别处:“你如今倒是学会了甜言蜜语,说了这么多话来哄我。”
希锦:“这么多甜言蜜语,你尝到甜了吗?”
阿畴:“……”
他额角微抽,以无法形容的眼神看她。
希锦仰着脸,眼神柔软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殿下觉得甜,心里喜欢,那这甜言蜜语便是说对了,殿下又何必恼我?你看,这次你回来,我很高兴,我也希望你高兴啊!”
阿畴望着她那过于清透的眼睛:“我哪知道是真甜假甜,谁不知道你最会哄人。”
希锦眨眨眼睛,笑看着他:“那你可以尝尝啊,你不尝怎么知道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一点鼻音,尾调轻上扬,仿佛撒娇,却又妩媚入骨。
阿畴的呼吸便凝滞了。
他抿着唇,视线紧紧锁着她。
这么娇俏的小娘子,她眼波如水,直勾勾地看着,诱哄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仿佛甜透了的雪梨,咬一口都是汁水。
任凭谁被她这样诱着,都不会不动容。
阿畴当然不可能例外。
于是他的视线变得异样浓烈,牢牢地锁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了。
渴望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