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手撑着地,想要再爬起来试一次。
“他!!!”虽然还不清楚这伙人的关系,但唐绒看到这一幕,已经是怒气攻心。
这些人之间难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唐绒怒指窗外:“他为什么这样做?”
乌行端坐在床边:“都说了,他在玩。”
唐绒注意到乌行平静的面色:“你不生气?那个老人刚刚还想冒着被惩罚的风险来给你送吃的。现在他被这样对待,你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可他明明面色依旧平稳。
唐绒:“但是你……可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乌行扭头,注视着唐绒的透明魂体:“你知道吗?在被这种人虐待时,你越愤怒伤心,他就越高兴。他就是靠吸取别人的负面情绪而活。虐杀者最爱看到颤抖流泪的眼睛。”
唐绒有些懵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对人间了解的还是不够透彻:“所以……”
“别哭,他们无聊了会自己走。”
唐绒闷闷的有些泄气:“这也太窝囊了。”
“活命最重要。”
“可这样好窝囊啊。”
“活命最重要。”
“你不想反抗一下吗?”
“能活着就已经很奢侈了。”
窗外,管家匍匐在地上挣扎,他的背上踏着一只脚。
柳环玩的很开心,声音透着刀片一般的尖利:“哈哈哈哈哈你起来啊,这么喜欢在地上趴着吗?我帮你把腿打断,这样你就能一辈子趴在地上了。”
唐绒躲在墙边闭眼,但还是阻止不了恶毒的声音穿透自己的耳朵。像是尖利指甲在挠黑板的刺耳恶心感。
他捏紧拳头:“不行,我实在是受不了,我好想揍他啊!!”
乌行若有所思,他望向唐绒的透明魂体:“你现在这个状态,打的到他吗?……算了。”
“……打不到。”透明魂体飘忽起来,伤心颤抖。
乌行嘴角勾起:“没事,已经很厉害了。”
“你们不是有那什么日程吗?他!”唐绒伸手指向窗外,“他的日程里难道有这一项吗?为什么他不会受到惩罚?”
“因为他是修正者。”乌行解释道。
“修正?”唐绒仔细回忆,他好像确实有听到,柳环说自己是来修正这件事的。
但,修正?
乌行一看唐绒的眼神,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摆摆手:“之后再说,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我完成一些事情。”
唐绒不自觉配合,乖乖凑近:“什么?”
乌行伸手点了点窗外:“你不是一直都想干这件事吗?配合我把他赶走。”
唐绒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重重点头:“好!”
……
“啧——你们两个,去把他搀起来。”柳环看着地面上挣扎不起的管家,一脸嫌弃,“蛄蛹什么啊,跟条蛆一样。”
修正者都已经下令,在两边站了很久的仆役,急忙上前,轻轻搀扶起地上的老管家,顺便把他身上的尘土拍尽。
柳环上下扫视一眼管家,打了个哈切,他闹的有些累了:“去吧去吧,赶紧把你的东西放上去。”
管家浑身淤伤,无力走路,最后还是由两个仆役搀扶着他,将东西放置在窗台上,然后离开。
“好好好。”柳环拍手大笑,现在终于到了最有意思的部分。
余光瞟到屋内如木偶一般端坐的乌行,那人还是表情平静,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柳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膈应。
他挥挥手:“抓住他,马上惩罚就要降下来了。”
管家做了日程之外的事,会被规则惩罚。
很快,他的衣服上,在大概脊柱的部位,显现了一个淡蓝色雷电标志。
管家被两个仆役按着,背部朝天,雷电标志的颜色越来越浓,逼近蓝黑色。
“轰隆隆——!!!”
天空降下一道如手腕粗细的银雷,直劈在刚才雷电标志显现的位置。
管家口中喷出一道鲜血,染红他面前整片草地,血珠在草尖坠着,晃晃悠悠掉落。
可他还是不会死,因为日程规定了管家七十四岁才会寿终。他也不会被撤离管家之位,因为日程规定了,他在寿终之前,都会是管家。
柳环见此鼓掌大笑,前仰后合:“好好好,你们把他扶起来,我们继……”
他动作到一半就骤然停下,脸上的笑也僵住,整个人定格在原地,滑稽。
柳环的手臂还在空中挥舞,谁都能看到,他的手背上,此时已经凝结了一个淡蓝色的雷电标记。
柳环脸色大变,什么也顾不得了,根本来不及想自己是做了什么规则之外的事,居然触动了惩罚:“走,快送我回去!!!”
几乎是连滚带爬离开这里。
“你这方法还真有用嘿。”透明的灵魂晃悠悠穿过墙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