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效果还不错,柳环勃然大怒,直接没心情去管那妇人的死活,带着唐绒就飞速回了庄园。
唐绒趴在轿子里奄奄一息想,那妇人总算是能活下来了。
他默默等着柳环会带自己回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刑罚等着自己。
毕竟是在柳环脸上锤了一棒子,还那样骂他。
按照唐绒的预想,依照柳环的性子,就算是把他扔进什么刑罚小黑屋关上三天三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谁能想到……剧情的走向竟然如此诡异。
“你……”
“嘘,别说话。”
唐绒刚张口,嘴唇就按上一根手指。柳环俯在他身上,笑的诡异莫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静静看着他。
每当唐绒忍受不了要开口问询时,嘴就立马被堵住。
诡异的要命。
这绝对是柳环发明出来的新刑罚吧,至少唐绒在这种眼神攻势里,尴尬的脚趾扣地。
想逃但却逃不掉。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堵上嘴巴之后,唐绒终于忍不住,炸了。
他一拳锤上柳环的胸膛,把那人打的闷哼:“你神经啊?有事就说事,没事就放我离开,你不说话光盯着我算什么?!”
柳环不生气,只是捂着胸膛笑:“我就是好奇,你到底什么时候会生气。”
“你……”唐绒气急,指着他手指都颤抖。
终于把柳环锤到一边,他翻身下床。
不知道是不是终于确认了什么,柳环这次没阻拦唐绒,只是斜靠在床上,撑着头看他:“别忘了明天中午回来。”
唐绒惊讶回头:“明天中午?”
柳环颔首:“我允许你明天早晨拥有一段自由的时间,放心,不会有工作安排。但是在中午之前需要回来。而且……”
“而且?”
柳环声音冷冷:“你现在站到门口,天不亮不许离开。”
之前好不容易建立的老实人设在柳环的刺激下,现在已经崩得连渣渣都不剩,唐绒也不准备再维持。
他一点声音都没给柳环留下,推开门就利索转身出去。
然后……
乖乖站到门边。
……
乌行的睡眠时间很短,他昨晚等到半夜,在唐绒走后只眯了两个小时,就睁开眼。
在这个房间里没事做,只能看天空。
他坐在床尾,看向那被铁窗分割成一个个小格子的天空。
颜色从深黑,变成墨绿,蓝黑,一点点亮起来。
最后阳光落在脸上,他依旧保持着坐姿一动不动。
睫毛低垂,宛如一座毫无生命的雕像。
他在等人,但等的人不是唐绒。
乌行看看太阳,辨认出了现在的大概时间,那个人快来了。
“小行。”终于,一张略显苍老的脸出现在窗户外。
乌行看到那人出现,马上迎上去:“管家爷爷。”
他的手握住铁窗上的栅栏,原本如雕像般毫无表情的脸现在鲜活无比。
皱眉,略带一点自责,低着头问:“您的伤怎么样了?”
管家叹口气:“不妨事,已经快好的差不多了,我来给你送今天的饭。”
说完,管家从随身的篮子里拿出一碟菜。
菜色不是很好,但已经尽可能丰富,里面甚至还有几片肉。
乌行弯弯嘴角,轻声:“谢谢。”
这只是一次例行的送饭,在饭里多加点东西,就已经是管家能做到的极限。
他并不准备多留,马上就要去往下一个日程点。
但是却被从窗户中伸出来的手紧勾住脚步。
“等等。”乌行张嘴呼喊。
管家回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询问他想要说什么。
乌行双手捏紧窗户,显然内心无比纠结痛苦,他声音勉强,磕磕巴巴一字一顿:“你……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话音刚落,他就紧跟着摇头,摆着手往后退:“还,还是不了,耽误您时间了。”
管家原本已经侧身准备离开,看他这幅欲言又止的可怜样子,同情心瞬间被勾起。
他回头,重新走到窗户前:“什么事?怎么了?我尽量帮你。”
那副热切的样子让乌行心头一安。
但他仍旧是不肯进入正题,只是坐在床上,两只手不安的搅缠着自己的衣角。
低着头,像是犯了错事的孩子,嗫嚅着,用一种刚巧能被管家听到的微妙声量:“没事,没事的,这件事不应该麻烦您。”
“小行,你总是这样。”管家似乎在乌行面前总是叹气。
他接着道:“你有什么事说就是了,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去帮你。”
“我……我……”乌行抬起头,眼中显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希翼,但又随即消失,变为灰暗,“这件事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