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强的两个小弟脑袋都快吓飞了,赶忙将吴建强的嘴巴给捂上,乞求地盯着荆雾崖。
这可不兴淦啊哥!
其余受害者鬼魂纷纷谴责地看向吴建强,心想:你这个刺头怎么又在搞事?
还搞到救命恩人头上了,不像话。
在场的鬼魂里,只有陈烽火的情绪在另外一个次元,认为这可能是自己面临的第一场感情危机。
——未婚夫竟扬言想淦死别的鬼魂?
那一定是对面的错,杀了!
荆雾崖的眼睛在黑与红之间交织闪烁,说明陈烽火在试图征用身体的使用权。
荆雾崖在心里说:老陈,你先交给我来处理。
陈烽火压制住怒火后,荆雾崖皮笑肉不笑地挥舞着自己的刀子:“从刚才开始,你这小子就夹枪带棍地怼我,再哔哔信不信老子骟了你!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根儿硬,还是你的脖子硬!”
吴建强:唔唔唔!!!
两个小弟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瞎咧咧犯众怒。
荆雾崖虚虚地对着吴建强的裤子比划两下,暴戾地斜了斜嘴角:“还不服气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吗?我好歹也是你的恩人,你对待恩人你就这态度?看来是表面上服气,心里还在气我杀过你一次啊。”
掉脑袋对鬼魂而言只是洒洒水小意思,吴建强的身体还可以行动。
只见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兄弟,另一只手将脑袋从小弟怀里抢了回来,倔强地将吼了起来。
“黑白小丑是个疯魔恶鬼,你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你之前在我洗澡的时候偷袭我,你敢说你不是变态?我看你只是走了狗屎运,才当上我们的救命恩人!”
听到这里,荆雾崖和陈烽火像是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凉水,怒气突然就消失了。
哦,原来症结在这里。
吴建强的确是洗澡的时候被他们抹掉脖子的。
现在他们又自爆了性取向,这在受害者看来……额,他们的所作所为,是挺容易让鬼误会的。
荆雾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挂着【淋浴间男同杀人犯】的怪异标签。
吴建强的两个小弟尴尬不已,不断冲荆雾崖道歉。
“我们吴哥就是脑子蠢嘴笨,其实没什么坏心眼,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个死鬼计较。”
“啊对对对,祝荆大哥和您的鬼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气是消了,但对于误会,荆雾崖是一定要澄清的。
他抬手制止两个小弟的道歉,直视吴建强的眼睛。
“首先,我跟我未婚夫的确一起宰了你一次,但你只是我们py的一环而已,别对自己的魅力抱有不该有的自信,不是什么鬼东西都配得上我的喜欢,谢谢。”
受害者鬼魂们:……好损啊!
话又说回来,谁家正经夫夫靠杀人为乐啊?你们的py巨几把怪!
受害者鬼魂们看荆雾崖的眼神更怪了。
荆雾崖恍若未觉,高高颔首:“其次,我跟我未婚夫一开始就发现你们是鬼了,我们猜到你们可能被黑白小丑圈养,所以决定提前杀了你们以绝后患。无论怎么看,我们的最终立场其实是一致的,都是想让小丑死。如果你们是人,我是不会杀你们的。”
“最后,我不阻止你们看我们不爽,你们私底下将我们骂上天了我们也管不着,只要别跑到我们面前玩扫射,先撩者贱好吧!”
草,一口气说这么多,竟然还热血起来了。
但荆雾崖也更累了。
他重新坐在地上,支使吴建强的俩小弟:“你们去把我的包拿来,我饿了,要吃的。”
俩小弟不敢犹豫,立马飞奔离去。
荆雾崖踹了踹吴建强:“把自己脑袋接上,误会解除了就给我捏捏腿按按肩,本来我都懒得动了,你小子还给我找不愉快,我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受害者鬼魂们也劝吴建强别想太多,最好是撒泡尿照照镜子,人家荆雾崖的水准可高了,不是随便什么男的都能碰瓷的。
吴建强像是吞了黄连一般,表情苦涩得厉害,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伸向荆雾崖的小腿。
按就按,谁怕谁?
他做鬼的又不用担心同性恋病毒。
就在吴建强的手距离荆雾崖结实的小腿只剩下几公分的距离时……
一只长靴凭空出现,用力一踹,将吴建强的手重重踹开了!
“他是我的。”
鲜红的鬼影从背后搂抱着荆雾崖,身上的冷兵器以虚影的形态穿过了荆雾崖的身体,仿佛他们一同遭遇了万箭穿心的酷刑。
“你们谁都不准碰!”
陈烽火凶狠地昭示着主权,一头凌乱长发无风自动,俊朗的面容没入阴影之中。
吴建强被那双血红的眼睛刺了一下,回忆起不久前被抹脖子的惊惧与疼痛,默默将手缩了回去。
好嘛,不碰就不碰,谁稀罕给男人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