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勤被调换了监室,从一个小号调到了一个大号。
小号里只有二十来个人,大号里却是有四五十人。
李初勤不知道为何突然把自已从小号里调到了这个大号里,他以为这是正常的调换,也就没有多想。
这个大号里睡头铺的是一个麻子脸。此人身高马大,浑身的戾气,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小号里的在押犯人对李初勤都比较友好,因为这是周成功专门安排的。
但到了这个大号里,李初勤就感觉到和小号里不一样了。
麻子脸派两个小弟把李初勤叫了过去。
麻子脸盘坐在头铺上,让李初勤站在头铺前面,他的两个小弟则是分别站在李初勤两旁。
这让李初勤心里很是别扭。
大家都是犯了事进来的,麻子脸坐在那里就像警察审讯犯人似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麻子脸凶狠地看着李初勤,问道“犯了啥事进来的?"
李初勤道“包庇。"
“包庇谁啊?”
“我的朋友。”
“你朋友犯了啥事?”
“把人给打伤了。”
“把谁给打伤了?”
李初勤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你他妈的算干啥的?老是问来问去的,你比警察还要牛逼吗?
但李初勤才来的时侯,由于周成功的关照,狱警专门叮嘱他,进了号子里,一定要夹着尾巴让人,尽量不要和号子里的老大发生矛盾冲突。
即使发生了矛盾冲突,也要在第一时间向看守的狱警汇报,免得吃亏。
李初勤以前没有进过号子,他这也是第一次被关进这种地方来,很多规矩根本就不懂。
但好在狱警事先都已经告诉他了。
他在那个小号子里的时侯,号子里的头铺对他很好,其他人对他也是没得说。
他们都告诉了李初勤在号子里该如何生存下去。怎么让才能保证尽量少吃亏甚至是不吃亏。
因此,李初勤心中虽然很是恼火,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压制住,道“把谁打伤的,我不知道。”
麻子脸顿时把眼一瞪,显得更加凶狠,道“你他妈的都不知道人家把谁打伤的,就敢包庇人家?”
麻子脸这一带脏话,李初勤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他阴冷地看着麻子脸,道“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我没骂你,你凭啥骂我?"
麻子脸顿时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叫李初勤的竟然敢顶撞自已。妈的,这不是在和自已叫号吗?
李初勤的目光极其阴冷,让好勇斗狠的麻子脸心里也不禁有些打鼓。
妈的,这小子的目光怎么如此阴冷?阴冷的似乎随时都要杀人似的。
但麻子脸早已得到了管教的暗示,这个叫李初勤的家伙、浑身是刺,必须要好好地修理修理,而且是往死里修理。但要注意时间,免得把事情闹大了,让看守所的领导知道了。总之每天都必须往死里整这个叫李初勒的家伙。
麻子脸是这个号子里的老大,但麻子脸的老大是看守这间号子的狱警,也就是常说的管教。
麻子脸的脸上戾气一闪,当即恶狠狠地骂道“我骂你怎么了?老子骂你是看得起你,懂吗?”
李初勤的目光更加阴冷了,他抬手习惯性地朝腰问摸去。
站在他两边的那两个麻子脸的手下,立即摁住了他,厉声问道“你要摸什么?”
李初勤的这个动作就是摸刀的动作,但他的刀早就不在身上了。
到了这看守所,身上的随身物品都得要上缴。
他身上时刻都带着的那把刀,早就被他哥哥李初年给收走了。
随后他又弄了一把刀带在了身上。身上没刀,李初勤心里很不踏实。
只有将刀随时带在身上,他心里才会踏实。
当李初勤被施队他们带上警车的时侯,他身上的那把刀也被没收了。
李初勤只要动怒,就必定拔刀。这是他这几年养成的习惯。
现在虽然是在号子里,但动怒之下还是习惯使然。
麻子脸一下子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道“搜,看他身上带了什么?”
这个时侯,又冲过来十多个人,这些人都是麻子脸的手下小弟。
麻子脸是这个号子里的老大,这个号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小弟。
这十多个人冲过来,有的也是伸手摁住了李初勤,有的开始对李初勤搜身,还有的已经对李初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