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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手(h)(1 / 2)

总是在想,总是在愁,李元卿总是难展眉。

李元卿是在余州意识到的,自己是宁家用来锋利宁觉的磨刀石。

就像一些家长会让孩子在很小时亲手养殖、抚育幼兔、小羊,然后吃掉它们。孩子发现真相时的痛苦和对美味的欲罢不能,会在成人的玩笑中一遍遍提起,所强调的是家畜和人的鸿沟以及主人拥有的绝对的掌控能力,建立的是对吞吃付出了爱的事物这一行为的习以为常。

宁觉整个少年时期因为李元卿而走在了‘正道’上,认真学习、洁身自好。这很好,所以李元卿的那些怒骂也变成了无伤大雅的撒娇卖乖。最妙的就在于,李元卿居然想挑战宁家的地位。爱人和敌人的双重加持,让李元卿的整个人生注定是要成为对宁觉的一场规训、教化,是教给他成为宁家家主的最重要的一课。

李元卿当不了狗学不了乖,宁觉狠不了心下不去手,微妙的平衡中催生的那些称得上扭曲的情谊,毫无意义的流光碎影而已。

不可动摇。

“元卿,能不能不要成亲。”二人并肩站在李府的侧厅,宁觉深深看着李元卿,眉头微皱,眸子又泛起泪波。

“贺含真和陈诚不是两情相悦吗?为什么不成全他们。不要成亲好不好。我求你了。”宁觉哽咽着,“我真的,真的不能。不要和别人在一起。求你了。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贺含真需要用李家少夫人的名义在温都运作、斡旋。总有人认为李会卿迟早要嫁出去,届时就不再是李家人,做不得李家的主。后院在有时比在前厅做更多事情,这是必须要争取的关键战场。

“宁觉,含真对我很重要,你明白吗。”这是李元卿能对他说的最软的话,甚至存了些对联姻真相的暗示。

可惜宁觉是个笨蛋。李元卿不愿也不能说清。

我有什么好难受的。看着宁觉失魂落魄的背影,李元卿皱着眉用力摇脑袋,脑子里进的水快给我出来。

李家低估了宁家的无法无天和刁蛮凶狠。宴结人散,洞房花烛时,李元卿被“请”走了。

他们真知道怎么恶心自己啊。

李元卿靠坐在墙角,双腿屈起。

宁觉跪在其身前,双手撑在墙面上,虚困着对方。紧闭着双眼,抵靠在冰凉的墙面,似乎想冷静,可对方的气息和存在如空气、汪洋不可隔绝。宁觉灼热的呼吸烘烤着二人。

李元卿愿意相信这一切不是宁觉的自导自演,而真是宁高翰不忍看他黯然神伤、灌了他烈性春药又把二人锁在这里。

没差。

这一切的折辱意味太重。若真是为了宁觉好受,被下药的应该是李元卿。

宁家,有人恨我吗。

“元卿。”

宁觉的声音黏糊,听得清其中的汹涌澎湃。他低头,慢慢靠近李元卿的耳颈,呼吸很重…很深,化不开的欲望像是要把李元卿整个吞下,连骨带髓。

“宁觉。”李元卿捂住他的嘴,竭力藏住声音中的怕,忍着不往后躲、不露怯,“停下。”

“你帮帮我。”

宁觉烫得出奇的手心覆盖在李元卿手背,逐渐与其十指相扣、不可分离。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如黑水潭的漩涡,深不见底,却连水声都不显。

好危险。

“你帮帮我。”宁觉闭上眼睛,声音变得有些委屈,每个不稳的字节象征的都是动荡的心绪。他锁着李元卿的手,往自己的腰带方向带。

“宁觉!”

李元卿出声的同一时间,宁觉亲了上来,一开始便是下了死劲啃咬。舌头探入对方口腔,疯狂搅动着。饿得像从未吃饱过。

宁觉死死地抓住李元卿的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摁在早已坚挺膨胀得不行的某处。搁着薄薄的底裤揉搓按压。

李元卿越是要躲,越是挣扎,亲得就越重,摁得就越死。他的温度好高,布料已经湿润了,若隐若现地勾出巨物上的经脉。好可怕。许是因为缺氧,李元卿迷糊得厉害,身体跟着宁觉控制自己上下撸动的动作起伏。即便如此,也能感觉到宁觉看自己的唇、肩颈、以及往下的眼神之放肆和痴迷。那眼神,像刀,似剑,总归是奔着割肉见血去的。李元卿的不安已经遮盖不住了,仍然不愿顺从,只是用那双瞳孔放大的眼睛看着他。

闭上眼,长呼一口气,宁觉的额头抵在李元卿的侧颈。声音都在颤抖。

“对不起,帮帮我吧。”

说着,宁觉的幅度开始大起来,一下一下,从头到低,跪在李元卿面前,控制着对方的手自慰。时不时满足的轻喘在寂静的夜格外明显,一声一声,躲都躲不掉。

李元卿别过脸,侧颈上的刺痛逼得其眉头紧锁。宁觉咬住了其右肩,上下的动作又快又重。每分每秒都过得极其漫长。久得出奇。

“元卿,不行。”宁觉的声音很低,用的是不常在对方面前的命令语气,动作停了,“你亲亲我。”

“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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