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先生:“这,这……”
除了谢长明,没有人能随时随地护着小长明鸟,即使有,那样的囚灵阵,也避无可避。
夜渐渐深了,外面吹起了冷风,又下起了雾雪。
谢长明合起窗户,将屋内屋外彻底隔绝。
他再看不到屋内的盛流玉,盛流玉也不会吹着屋外的冷风。
这样也好。
于是,谢长明终于道:“既然你们护不住他,不如让他回小重山。至少那里有崇山峻岭,有他的族人,比这里好。”
许先生闻言,神色有片刻的恍惚:“这恐怕不行。小长明鸟来此……”
谢长明有糟糕的预感。
果然,许先生顿了顿,继续道:“是神谕。”
风雪愈大,染白了谢长明的眉眼,他没再说话。
许先生离开后,谢长明推开门,走回屋内。
床上的帏帐半开半合,盛流玉睡在里头,很安稳。
谢长明抽出重刀,放在一边,长久地看着小长明鸟。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明慢慢俯下身,沉默地用手背蹭了蹭盛流玉微红的脸颊。
很温暖,很柔软,也很脆弱。
很多时候,他想远离他,更多的时候,他想要好好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
鸟:嘤qwq
屈服
盛流玉醒来的时候,谢长明依旧维持着昨日的姿势看着他。
日上中天,盛流玉半睁着眼,露出一点金色眼眸。
没有滴血进去的眼睛是灿烂的纯金色,比日光还要耀眼。
谢长明觉得有些微的熟悉。
但下一刻,盛流玉就裹着被子,慢慢蠕动到床沿,准确地揪住了谢长明的衣角。
谢长明觉得好笑,将灵石放到他的耳边,又问:“怎么知道我在?”
盛流玉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谢长明并不熏香,也很久没剥过松子了。
照理说,他在盛流玉这里是不存在的人。
小长明鸟思忖了半晌,解释不出所以然来,任性道:“就知道。”
谢长明就不问了。
他把盛流玉捞起来,先投喂了果子,又拧了毛巾,往脸上擦去。
昨夜积蓄过泪水的眼眶透着薄红,看起来有点可怜。
至于哭过的事,以小长明鸟的脾气是怎么也不肯承认的。
他松松懒懒地倚在大迎枕上,大迎枕是谢长明找阮流霞拿的,很符合女孩子的喜好。大红的布料,绣的是蝶恋花的图样,里面填满了棉花,很柔软。由于才抽过脊骨,此时安回来了也还是痛,直不起腰背,盛流玉整个人陷在里头,从侧面看去,只能看到一小点鼻尖。
谢长明问道:“昨日怎么抱住那人了?”
盛流玉闻言,生了大气:“魔族都是一群小人!藏头露尾,不敢用真容!”
谢长明:“如何小人了?”
盛流玉偏过头,连那点鼻尖都看不到,过了很久,才很小声道:“他骗人,我以为是你。”
谢长明平静地问:“他很像我么?我没有那么丑。”
盛流玉磨牙,看起来很想打他。
但此时打不过,从前也没有打赢过。
于是,小长明鸟忍辱负重道:“我闻到了松子味,以为是你。”
谢长明一怔,又问:“还有吗?”
盛流玉回忆了一会儿:“之前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然后突然就变了。”
谢长明知道那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