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勾引谁。
还没等沈漓躲开,她突然感觉耳垂一热,紧接着是脖子上,再往下……
沈漓几乎要蹦起来,她耳根发热,脖子发热,身体里似乎流过一股暖流,从上到下,像是要把人点燃。
沈漓几乎带着哭腔说。
“别…疼疼疼。”
这一会儿功夫,司炎不知道听沈漓说了多少声疼了,他抬起手擦了擦沈漓的脖颈处,声音带着暗哑。
“怎么这么娇气,碰哪儿哪儿疼。”
以后可怎么办。
沈漓不知道司炎已经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她没听懂司炎话里的意思,因为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逃!
再这么下去,就说不好是谁要吃掉谁了!
沈漓扭着腰就要下去,被她冷不防的这么一动,司炎似乎是很痛苦的“嘶”了一声,随后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把人按在怀里。
“别动,让我抱会儿。”
日头渐渐升起,照的外面一片光亮。
沈漓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听着火堆燃烧的声音,心底有些怅然。
虽然地处荒郊野外,但此刻,是她从未感觉过的安心。
沉浸在幸福中的沈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戳了戳司炎的腰。
她碰的位置刚好在司炎的小腹处,在她碰到的瞬间,司炎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按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带着警告说。
“在干什么?”
沈漓自然不知道她在挑战一个男人的耐心,她一脸无辜的说。
“你这儿的疤,是怎么弄的。”
司炎挑眉,似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疤。”
说起来,沈漓还有些不好意思,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两人相拥而眠的样子。
不过两人亲都亲了,也无所谓了吧。
沈漓面带狡黠。
“我昨晚摸到的,你这儿有好长一条疤。”
司炎被她直白的话一噎,面色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我身上还有很多疤,要是想看,改天让你仔细看清楚。”
司炎说话的时候,表情还是冷的,但嘴角却微微勾着,眼中带着笑意。
沈漓见惯了他平日里清冷漠视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不正经”。
她在这儿关心他,他却给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漓气的小拳头捶向他胸口,
“我跟你说正事儿呢,到底怎么弄的。”
那么长一道疤,应该日子不短了,想想就可怕。
司炎见她真着急了,也不逗她,只捏着她的下巴嘬了下她的唇角,云淡风轻的说。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妾身小仙桃
沈漓听司炎说起十几岁时跟着主帅出征,最后被困在敌方的陷阱中,为了逃命跳下悬崖,冒险逃生的故事。
她听的入迷,忍不住问司炎。
“那你在下面待了多少天,才被人救上来?”
司炎看着她,沉默了两秒才说。
“我那时候就是个小兵,别人都以为我死了,没人去找。
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从下面爬上去,在下面的时候碰到一头野狼,差点儿被它吃了,这疤就是那时候弄的。”
司炎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浑不在意的样子,沈漓却在心底隐隐作痛。
一想到他身上那么多条疤,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啊,也不知道这个将军的名头是用多少条命换来的。
想到这,沈漓眼眶泛红的看着他,险些心疼的要哭出来。
司炎看她这样,突然变得严肃。
“不用可怜我,毕竟在京城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去边境挣军功是最好的方法。”
想到司炎那个糟心的“家”,沈漓不禁点点头。
她把头靠在司炎肩膀上,忍不住感叹。
“总会苦尽甘来的。”
说到这里,沈漓忍不住跟他分享自己的计划。
她的手指随意揪着司炎身前的衣服,散漫的说道。
“其实我本来打算以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待着,过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不过……
如果你决定去守边疆,我就跟你一起去,到时候我就在凉州开火锅分店,挣钱养你,你觉得怎么样?”
沈漓说完之后狡黠一笑,像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开心。
司炎心底动容,悠悠道。
“这么说我以后还要仰仗夫人了?”
沈漓最后这句话算是在规划两人的未来了。
可有几个人的人生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走呢。
人生更多的,是逼不得已。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在天大亮时才启程离开。
……
两日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