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人对严飓“手下败将”的称呼来看,没错了。
严飓并不打算和他耗时间,只想赶紧找出漏洞,避免事态严峻。
“过来帮我画传送……”严飓看向围巾。
男孩却绕过了他,向七中的人走去。
“我不认可你对我们队长的称呼,都过去两年了,还这么守旧可不好吧。”
“小矮子,你想怎样?”
“教你怎么正确称呼别人。”围巾假笑着,托起了掌心的烈焰。
陷阱
榨菜望着惨败的前队长,做了个哀悼的手势,小步挪回白粥身边,继续偷偷打量围巾。
“以前我觉得没表情的人最恐怖,经过今天的观察,还是这种表面温和、内心残忍的人比较可怕。”一不留神他就说出心声。
“说什么呢?你也想被火烤一烤?”围巾耳朵尖,哪怕榨菜压低了声,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敢。”榨菜忙摇手。
围巾扫他一眼,收起掌心还在兴奋跃动的火花。
外人的重点都在他性格与外表的反差上,邓赏月和白粥就不同了。
他们俩惊讶地看着围巾,难以接受同伴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活动着手腕,泰然自若地解释:“可能是太久没和人好好打一场了,异能突然活跃起来,解除了封印。你们也知道,我之前受过诅咒,一直以小孩子的形态生存,灵魂是残缺的,不过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哇,那太好了!祝贺你!”邓赏月带头鼓掌。
白粥还懵着,但下意识觉得这是好事,也跟着拍手。
“谢啦。”围巾低头,看着掌心。
那三道线组成了一个“川”字。
说实话,长高之后还挺不适应。现在的视角足足蹿了十几厘米,几乎快赶上严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甚至觉得上空的气流好冷。
季明灵说得对,追求进步应该循序渐进。之前一心想长高,跑步喝牛奶扒门框,就是不起效,今天没有刻意去想就成功实现目标,一下子没了盼头,他心里空落落的。
变回成熟的模样,那么出去之后,是不是就没法和季明灵装幼稚了……
围巾怅然若失,取胜的喜悦很快就淡去。
他还想,继续赖在季明灵身边,当个不讲理的傻瓜。
刚才为了帮队长出头,他主动提出要和七中的人交手,胜者可以支使败方做任何事。名叫卫星的男生看过上午的成绩,没把他当回事,轻佻地笑笑:“如果你非要自取其辱,我也没办法,就陪你玩玩吧。”
第一次过招,围巾就干脆利落地将人击倒在地。
“不算!三局两胜!”卫星抹了把汗,发现自己过分轻敌,急忙耍赖要加赛。
“行。”
接着又改成五局三胜,七局五胜,不断叠加,直到卫星耗尽力气,顶着一头炸开的头发瘫在地上。
“还打吗?”
“……不了。”
“那么以后严飓就是你大哥,见了面客气点,再让我听到那几个字,就让你在七中混不下去。”围巾笑眯眯地蹲下来,十分亲切地替卫星摘掉了头上的叶片。
卫星生平第一次明白,离当场去世就差一点点,是什么样的感受。
看到这家伙认栽的样子,围巾心情好了不少。
“队长,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夸夸我呀,”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对严飓说,“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帮。”
“别把你对季哥那套用到我身上。”
冷酷队长正在专心勘察地形,灵活地躲开围巾献出的殷勤。
“想什么呢,你和我家哥哥能比吗?就哄哄你而已,还当真了。”围巾摘了面具,变回欠揍的老样子。
“……”严飓默默捏紧了手里的测风尺,良久又松开,无奈地摇摇头。
本来还想责怪围巾轻易和人动手,可是围巾的意图并非出于私人恩怨,而是替他抱不平。其实之前袒护围巾,并不是为了要他以后回报。只是觉得,他们现在是一个整体,必须齐心协力、渡过难关。
如果他不信任围巾,给不怀好意的家伙机会来随便地判定,从此给围巾戴上非人类的称号,甚至闹上管理局,围巾或许会面临危险。
严飓无法接受这样的后果,所以要尽好职责,保护围巾他们不受伤害。
虽说围巾本就是天降身份,有许多谜团尚未解开,但他知道这孩子心眼不坏,偶尔套路他,也只是想留在季明灵身边而已。
就像自己一样,从孤单落寞的过去走出来,想要留住仅存的温暖,和重要的人在一起。
“严飓,需要帮忙吗?”
他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邓赏月,说:“要的,你帮我。”
“好!”邓赏月开心地笑,卷起袖子,陪他一起找异能源泉。
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围巾十分不服